【说古道今】

        《淮南子·说林训》中有一段话：“水火相憎，鏏（wèi，小鼎）在其间，五味以和；骨肉相爱，谗贼问之，而父子相危。夫所以养而害所养，譬犹削足以适履，杀头而便冠。”意思是，水火本来不相容，但把水装在小鼎里却可以架在火上，便能煮出五味俱全的美食；虽是骨肉亲情，若有谗贼小人从中挑拨，父子也有可能互相伤害。因此，为贪养生之物而伤及所要养的生命，就好像把脚削小以适应鞋子，把脑袋削尖以方便戴上帽子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几句之后，还有一句类于总结的话：“昌羊去蚤虱而来蛉（líng）穷，除小害而致大贼，欲小快而害大利。”昌羊，即菖蒲，有驱虫功效。蛉穷，即蚰蜒，能入人耳之虫。这句是说：菖蒲能除掉跳蚤和虱子，但也能引来蚰蜒，这真是除去小害虫却招来大害虫，贪图小的快活而伤害大的利益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脚和鞋相比，脑袋和帽子相比，哪个更重要呢？鞋子小了就应该重做一双鞋子，帽子小了就应该重做一顶帽子，这样当然也有损失，但如果“削足以适履”“杀头而便冠”，那就会造成更大的伤害。从一定意义上说，这已经不是损失的问题，而是脑子的问题了。后人即以“削足适履”比喻拘泥成规、生搬硬套，或用来形容一味妥协、过分迁就。鲁迅杂文《怎么写》：“倘作者如此牺牲了抒写的自由，即使极小部分，也无异于削足适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鞋子就是个“套”。别人的鞋子再好，如果不合自己的脚，就不能硬套上去；如果为了适应别人的鞋子，而削小自己的脚，那还不如光着脚呢！穿鞋子是为了保护脚，也是为了方便走路；为了穿鞋而自伤其脚，那一定是另有企图。所谓教条主义，所谓本本主义，说穿了，就是削足适履。把书本上的东西抄下来，不管天时地利，就要让其“落地”；把别人的经验拿回来，不分青红皂白，就要让其“生根”，表面上看来是善于学习，勇于借鉴，实际上就是思想上的“懒汉”，行动中的“矮子”。

（尚之）

        【草木清芬】

        名称：卫矛 

        分布：兰州、陇南、天水、甘南、临夏、定西、陇东

        简介：卫矛，灌木。花期5-6月，果期7-10月。根、带翅枝条及叶药用，具有行血通经、散瘀止痛的功效。树型优美秀丽，颜色多变，甚为美观，广泛应用于城市园林绿化。

（植物资料由西北师范大学白增福、陈学林提供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