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说古道今】

        《庄子·让王》载：“曾子居卫，缊（yùn）袍无表，颜色肿哙（zhǒng kuài），手足胼胝（pián zhī）。三日不举火，十年不制衣。正冠而缨绝，捉衿而肘见，纳屦（jù）而踵决。曳縰（xǐ，当作“履”）而歌《商颂》，声满天地，若出金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曾子，即曾参，就是“杀彘教子”的那个人。这段话的意思是，曾子住在卫国的时候，非常非常穷，以乱麻为絮的棉袍子已经破烂不堪，满脸浮肿看起来病怏怏的，手脚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。有时一连三天都不生火做饭，十年也没有添置过一件新衣服。整理一下帽子帽带就断了，拉一下衣襟胳膊肘就会露出来，提一下鞋子后跟就会裂开。但是，他还拖着破鞋吟咏《商颂》，声音洪亮充满天地，就像敲击金石乐器发出的声音一样清脆。

        庄子这样写曾子，不仅仅只是描述他穷，而是为了说他穷而不改其志。所以，庄子接着说：“故养志者忘形，养形者忘利，致道者忘心矣。”陈鼓应先生翻译为：所以养志的人忘了形骸，养形的人忘了利禄，求道的人忘了心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子不是有意要“这样做”，而是他忘了“那样做”。一个“忘”字，道破了曾子的心之所在。“捉衿而肘见”的意思是，拽一下衣襟胳膊肘就会露出来。其原因有两种说法，一种说法是因为衣服破烂，一种说法是因为衣服短小。总之是，因为穷困潦倒。“衿”与“襟”同音同义，后人即以“捉襟（衿）见肘”为典，比喻经济拮据，穷困潦倒。比如买了盐没了买醋的，买了面没有买米的，比如吃了上顿没下顿，有了今天没了明天。陆游诗《衰疾》：“捉衿见肘贫无敌，耸膊成山瘦可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物质贫乏不再成为问题时，知识贫乏、能力恐慌等等又成了新的问题。所以“捉襟见肘”也用来比喻顾此失彼，穷于应付。比如做事顾了头顾不了尾、顾住了东头顾不住西头。这不是“穷”，而是穷于应付。穷于应付也是一种“穷”。

（尚之）

        【草木清芬】

        名称：鸡腿堇菜

        分布：兰州、陇南、天水、甘南、定西、陇东

        简介：鸡腿堇菜，多年生草本。花期5-9月。全草药用，能清热解毒、排脓消肿，嫩叶可作蔬菜。

（植物资料由西北师范大学白增福、陈学林提供）